最近看了一系列很多關於語言學習的YouTube短片,例如ShenLim TV, Channel C WISC,發覺這些好有趣,腦袋突然有「豋」的一聲告訴自己在語言認知方面缺乏廣泛的接觸。是沒錯,我從小沒有經歷甚麼多文化、語言的刺激,又特別是注重在數理能力的發展,我一直沒能發現語言的樂趣。但等到有一天,有了那麼些新奇的經驗之後,才會發現語言的世界豐富多彩,因為它與文化脫不了關係,也有很深的語意領域在裡面。
這麼說聽起來有點怪,甚麼是語言的世界?難道有不是語言的世界嗎?我相信有的,而且我正是親身體會非語言世界樣貌的人。我依循一套建構數理分析的基本立足點:由符號建構公式。符號類比於單字;而公式類比於句子。嚴謹的符號最吸引人的地方在於它被定義時所帶有的量化意義、經過邏輯排它推演之後的唯一性、還有背後的隱含暗示。這些特點給人安全感,而且提供全球人類普遍性的溝通平台,這種強烈的跨越社會層面的理性工具,提供平凡的我很大的希望。任何人都有一起站在人類知性頂端的錯覺,只要再墊點腳尖,似乎偉大的突破隨時都可能發生。
這套學習模式其實也反映了我的部分性格。自認為再平凡不過、有點相信勤能補拙、無法忍受沒有立足點的溝通,尤其是個人間的背景假設。當我觀察自己周遭,更是發現朋友或相處的人多是類似的性格。於是我看出:對社會化不敏感的人仍然不能跳脫社會化的影響。過度自我發展的我不經常注意如何結交朋友,對於社交總以為能置身事外,很想當個社會科學研究結論下的第一個例外。我真的常常覺得「我是古今中外第一個能身在社會而不被社會化的客體。」
不過,我不同於其他類似性格的人。這聽起來也很怪,不是嗎?我能識別出什麼樣的人與我性格接近,但我更能說出我與他們哪裡不同。雖然我屬於擁有「為追求真理而不顧一切」這種孩時夢想的人,但驅使我往前的其實是「好奇心」。這點是非常不一樣的。類似於「為追求真理」的人也可能有「為追求理想」、「為追求某種意義」這種近乎完美的病態感,這類性格在我所觀察到的周遭現象裡,常常做出與他人衝突,或者說無法以他人立場思考的困境中。因為他們不去思考人群,而是只是處在人群裡。當然很大一部分的我也是這樣,我仍然不會覺得羞愧而不願意點出。好,問題是,當這種性格遇到他人權益受到侵害時,時常沒有加以探討,因為會覺得此時我把時間精力花在最近專注的工作中,會有種更善加利用時間的錯覺。(相對於把心力花在"看見的"他人處境上)但諷刺的,當相同情況發生在此種性格的人身上,他會急得跳腳,開始去理解情況是怎麼一回事。但關鍵是:此時的理解全然是為了解決權益的損失而已,一但危機消失,這些好不容易可以經歷的心路歷程全被丟棄,只因為自私。
於是我知道:自認遺世獨立的理性生物絕對是自我的、自私的、難以融入文化的美好。這是另一種層次,卻不容易感受到。而「好奇心」追求的是未知,而且通常態度是樂觀的。如果不對其他文化感到好奇,我不會期待知道未知世界裡的人們正過著怎樣的生活;如果不對陌生語言有所好奇,我不會沉醉於外語語境與母語語境的強烈差異感;如果不對突破單調的思考模式有所期待,我不會保持開放的態度來時常打破自己,再建立自己。
因此,我是一個既是典型理工學生,又是一個不那麼夥同的人。我有時專注理性,有時卻瘋狂的思索人。我會突然的放空,也可能以某種社交模式來交差了事。
到底語言相關的事情哪裡吸引我?其實一直以來我很想列下實際的例子,來使我自己知道原來我也是會對社會敏感的。但是,這個問題還是保留到下次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