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假日在家看第五十屆金鐘獎的緣故,我在隔日便追了兩集的麻醉風暴。在那些微的陳述下,我被題材給吸引,覺得有人做出一件很不容易被看見的事情。關於現實生活題材或是改編真實故事的情節,很容易因為牽扯到人性而吸引到某些小眾,畢竟看娛樂新聞是種集體麻醉。
我便可能是導演心目中會在家深夜看到劇情時深深省思的那些目標觀眾。醫生這個職業的本質使問題更加複雜:雖然救人是醫生天職,然而職業疏失與人命、法律以及心理層面都脫離不了關係。體制,對不只是醫生來說,都不是能力所及的複雜問題。劇中主角曾說:我只想當一個醫生。工程師也不例外。對有特殊專長的人來說,個別的天職使命偉大純潔。那是困難但是不拐彎的目標,有時很適合不怕艱難的挑戰者。
然而政治就不一樣。人,即使在專業領域,集體的行動決策含有個體的價值差異、行動差異。在完美理想面前,鮮少人能不成為沾髒手的罪犯。在踏入社會,成為真正的生命、經濟個體時,對價值與理想的妥協始終迎向比較實際的成功道路。無法藉由高尚的思考便能具現。如果痛恨毒瘤,那麼自己無非也是一顆毒瘤。
想要改變體制,只有達到權力核心。這是劇中院長角色的核心理念。太真實了,可怕的不是毒瘤,而是在某種程度的毒瘤是否能夠脫離麻醉一般的假象,用髒的手做對的事。
我試想,哈,我也是毒瘤一顆。死撐在電機碩士的學位追逐過程中,先拿到學位再說的謊言還真讓人難以拒絕。這就是妥協。這也是現實。在劇中另一主角葉建德決心加入救人行列時,我覺得髒手與理想被假設性的歸類了。而不論是否如此,還是需要清醒地知道熱情與初衷是甚麼。
在人的世界中,要證明甚麼永遠比推導數學公式困難許多。大多需要時間,有時需要毅力、或是真誠來說服。這就是難的地方。
如同我寫過的Scandal的issue一樣,壞事總有他壞來有用處的地方,破壞之後即是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