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年8月31日 星期日

自我意識的紀錄

「我決定以與人接觸的活動做為往後的志向。我對自己的談話太多,和他人實際談話的經驗太少。就是因為害怕錯誤,無法預測與他人相談會不會甚歡,語言上的理解障礙阻礙了我與他人的互相理解。對我來說語言這種工具天生帶有阻礙性,因為沒有人知道所謂的共識,是甚麼意思。我們都覺得行的正、坐的直是好人格的代表,這不就只是一件他人告知我們的資訊嗎?如小時老師家長說的。我認為學習的過程應該要能允許錯誤,讓小孩自由嘗試並承擔結果。那是勇敢的表現。但台灣的教育充斥著過度氾濫的訊息填塞,每個人都被教育給灌得滿滿的,灌得毫無知覺。想著要求學,想著如何找到好一點的工作。會這麼說,是因為關注這些實際的人生問題本來就很有用,很實際。但卻不能當作教育的目的。說教育的目的也不是口號條列在法律裡而已,而是每個教育現場的老師都能身體力行並以身作則的交給小孩們。我們從小接觸的重要他人,是奠定人格發展的基礎,而這些人卻沒有好好的讓我們正確的了解這世界。這麼說是責怪他們嗎?我覺得不是。因為無知而無法教導他人不那麼有錯,聽起來,有錯的是明明腦袋裡有很多的正確思想卻不去告訴他人。這點是支持我脫離無知生活圈的動力。但我卻那麼的推不動,經驗上總是被心裡莫名的壓力綁著不去做,因為我不知道怎樣的方式恰當?我應該要談到哪些題目?我似乎腦袋裡想法很多,卻不能被歸類為很有想法。其中的不同就如同哲學是一種活動一樣,我沒有把我的想法說出來。好了,我有甚麼想法呢?我想讓人生變得美好。但等等,所有言論都不是只是字面意思所帶來的理解,而是我為了將我腦內的思考化為外界能接收到的訊息,所被挑選出來的傳達媒介。就僅僅從我出發,我想就不必多言了。通常每晚我都陷入深沉的思考,那種被壓著的痛苦在白天減少很多,會暫時忘記。我想著為何我生在我的家庭?我父母懂得不多,我想要和他們溝通,我卻因為受的教育而不能靜下心來讓這世上愛我的人心裡更加踏實一點。我搞不懂,我只是以他們對我的所作所為當做判斷依據,這就是愛。但誰教過我甚麼是愛?誰有那個義務去教我如何愛其他人?這都是沒有特定對象要負責任的。就只是我的一切經驗總總造就了這樣的我。我不覺得我在怪尊長,而是我想著要如何改善。隨時,一個問題都會導向:  甚麼才是正確?甚麼才是對的?這樣的問題。會這樣想代表我心裡有既定的答案,我想去追求,這標準從何而來?是普遍接受的嗎?我們都覺得大家很容易理解甚麼是普遍接受的既定事實。對,但那些殺人魔,心理變態,被大家唾棄的人呢?難道只要我不是這些人,我就是所謂的正常人嗎?我必定與人不同,我甚至有點不正常。不正常只是聽起來令人畏懼,但實際上就是還沒找到另一個與我完全相同的人的意思。我的思考與行為總是沒得個普遍認同。為啥要被認同?太多科學原因,但就是想要確認自我是不是好的,是不是對的,能不能永久的追求美好。如同他人也可能會覺得求得他人認同不重要一樣,我也不一定會覺得他人的重要對我來說也是重要的。人可以各說各話,各求其人生,但不能毫無共識。我們在各自的世界裡活著,有時與他人交流,有人與他人交流的多,有人與他人交流的少,隨時都可能會有衝突發生。不想認同他人,聽不下他人的意見,因此戰爭發生了。我們可以自身行為維持高道德的標準,卻限制不了他人應該要跟著這樣想。不想為了維持君子風度而吃實際的虧,因此人人有得占便宜的盡量佔,反正如果沒有每個人都高道德,那一個人的維持根本毫無效果。這也是我想讓人生變得更美好的原因之一。人生現況好壞能比較嗎?我能說我現況不能再糟了嗎?我有沒有權力追求更好的人生?」








-記於2013交換學生期間某晚,我留下了清晰的意識流



2014年8月23日 星期六

無意中發現的網路論戰

       相信有許多網路善用者早就深知網路帶來許多費盡唇舌卻常令人失望透頂的文字論戰,這些常是意識型態的對立,企圖以簡短幾句話挑起爭端便拍拍屁股走人等著看好戲。而其他更多不同的動機也所在多有,但少見有人拿出專業、拿出對生命的體察與洞見,試圖以文字提出不同的見解。我相信我的這篇撰文只是一場我看起來很有水準的論戰旁瞎攪和的旁觀看法,但我仍想為我的觀點做完整的表述。為甚麼?很簡單,因為我第一次見到如此精采的情景,我想記錄的是我的觀點並分享,如此而已。
       我無意中點進此篇貼文,赫然發現朱家安開始點名彭明輝過往的文章一一加以評論,我著實震驚原來這就是我概念中的文人相輕。一路尋線瀏覽各篇文章的歷史脈絡,發現這是為時好幾年的一場攻防。
2011年8月11日 彭明輝:「人生的意義誰知道?
2011年9月30日 朱家安:「人生的意義誰知道?雞蛋糕老闆的回應
2011年12月26日 彭明輝:「正義:一場思辨之旅(1)
2011年12月26日 彭明輝:「正義:一場思辨之旅(2)
2011年12月27日 彭明輝: 「正義:一場思辨之旅(3)-街友問題
2011年12月28日 朱家安:「難讀的經典、好懂的二手文獻
2011年12月29日 Wenson:「街友問題與哲學的不足-請告訴我哪一門學科可以曰足?
2012年1月1日 黃頌竹: 「二手文獻的功能?回應彭明輝,正義:一場思辨之旅(1)
2012年1月1日 黃頌竹: 「道德與個人行為?倫理學與公共政策?回應彭明輝,正義:一場思辨之旅(2)
2012年1月2日 Mithril: 「二手文獻不如原典的學術迷思
2012年1月2日 黃頌竹:「Nozick的立場是甚麼?回應彭明輝,正義:一場思辨之旅(2)
2012年1月5日 朱家安:「彭明輝教授的哲學誤解
2013年10月20日 彭明輝: 「一場無妄之災:關於經典與二手書
2014年8月16日 曾柏文:「當我們批評彭明輝,我們批評了什麼?
2014年8月18日 彭明輝:「關於曾柏文的一篇評論
2014年8月18日 彭明輝:「哲學能有甚麼用?
2014年8月22日 彭明輝:「我跟分析哲學的恩怨
       整理至此,我發覺情節發展複雜得很,有許多旁支也加入論戰,但我主要追蹤的對象只有朱家安與彭明輝。
       在這幅簡單的關係圖中可以看到起頭緣自於一篇朱家安對彭明輝關於人生意義的評論。這一次的意見相左圍繞在「人生是否有客觀意義存在?」這個問題上。彭明輝的文字讓我感動,因為他輕鬆避開一般人可能深陷的意義陷阱,點出意義需要個人的實際創造。而朱家安的矛頭指向文筆裡的模糊地帶,用哲學角度一一挑出細節,向大家展現一場哲學的仗怎麼打。老實說這是用大砲打小鳥,無疑是場筆戰。因為彭明輝本就不以嚴謹為原則,他想要用易懂的方式帶出的意旨,硬要說他總總不是,不就是在展現自己的哲學能力?但,這一幕對觀眾來說無誰對誰錯,對觀眾有利的,是這是一場值得從中學習的批判。我看到甚麼才是高水準的筆戰(目前只是單方面)。
       第二場始於彭明輝對Michael Sandel正義思辨之旅的評論,文旨是「二手傳播不能代替經典。」這裡僅僅是擔心公視同名節目的觀眾對哲學囫圇吞棗,朱家安又搬出哲學看家本領對其中「內文省略」有所意見,也對字句的語意加以抨擊,我又再次領略哲學應該要怎麼發揮。到目前為止我已經學到很多,以我的文字能力我無法表述的這麼清楚,但我總有理解的能力。我相信朱家安不是想攻擊彭明輝,而是希望藉由評論對方的文章告訴大眾甚麼才是正確的哲學。
       接著黃頌竹也對「二手文章是否值得讀」與「二手文章作者是否不如原著作者」等語意和可能性做闡述,我開始嗅到哲學界的火藥味,也看出哲學的戰場在哪(不是哲學議題)。到目前為止,我看到的是哲學無可避免的要對某些客體發出戰帖,即使對方早就聲明他不是來打仗的。的確,哲學看起來是沒事找事做,這是一般人沒接觸哲學的原因之一,也是哲學依附於文字上的宿命。
       不料,彭明輝的《正義》評論有續集,第二篇旨在點出「個人行為」與「公共政策」的不同。其實只是在講個人的理念與意願不應該強加諸於他人,也不要忘了個人的財富追求會影響到他人的生存空間,這已經是嚴重的社會問題。這牽涉到功利主義(utilitarianism)所研究的範疇,是塊可口的獵物。於是,黃頌竹馬上給予回應,點明道德不是個人操守,而是人與人之間的影響。顯然爭議在於個人行為的影響範圍到底有多大。前者說有些是幾乎對他人無影響的道德操守,後者說這根本不算道德。問題是彭明輝想講的是如富人炒房影響一般人購屋能力等現今存在於台灣的社會議題。所以,真正意有所指的是活生生的社會現象,人民有痛不欲生的難過,但這一切被拉回到文字上的概念吵架。
       第三幕,彭明輝提到街友問題,這是很典型的兩難抉擇,更是城市裡幾乎必出現的社會現象。彭明輝大概在講說「就算你精通倫理學,你想不出更好的解決辦法你就是沒有解決問題。」一路下來,我看見的是彭明輝一再強調我們應該關注存在於現實世界的問題,不要自私,不要冷漠,更要有足夠的理智去理解(進而引申實際的行動)。而Wenson除了大方承認分析哲學的無能,更點出「哲學家多嘴」和「哲學有問題」是兩回事。這裡,我想,已經是一般人與哲學家的分歧點了。不過就是選擇是一回事或者不是一回事的差別罷了。哲學家選擇踏上思維訓練的道路不僅是特色,也是他與其他者不同而出現如此爭端的原因啊!所以,我們看到嚴謹的哲學論述會有挑起思想論戰的危機,更應該思索論戰是否適當。我想起曾被同學說我想太多,這些頗為雜亂的想法在他們看來對事實沒有幫助,便出手拉我一把點醒我。我時常忘了思考與現實的差距,對現實再多的擔憂,沒有做任何事情便無法前進。或許,正是因為我的多慮,使我從一路上的科學訓練進到電機領域,在現實的無奈中傾向尋求哲學的道路。
       等到事情越加發展,朱家安還整理了一篇此次網路論戰的始末並加以評論,引發後來彭明輝以更多篇幅來一一回應等事,可以視為電影劇情的高潮片段,此時可以說吵出火氣來了,我妄加評論的說雙方可能都帶有些微的情緒。但,總結來說,這是一場精采好看的論戰。我無意說明我是看好戲的觀眾,想要在一旁拍手叫好。我慎重的看完雙方的文章,還是認為我們平常沒事要花時間在網路上就應該看看這種水準的文章,我們更應該當個腦筋清楚的觀眾有所見解。老實說,選擇支持誰都是沒意義的,因為支持某種理念是不理性的,人需要內化。

2014年8月22日 星期五

淺談甚麼是自我

      Daniel Dennett在1981的一篇哲學著作《Brainstorms》裡的一章《where am I》闡述一段虛構的瘋狂故事,試圖引起我們對自我的認知,真可謂一場大腦的風暴也不為過。
      故事中,Dennett為了完成深入地底修復核彈頭的危險任務,必須避免大腦受到裝置與地底礦物的輻射影響。國防部與NASA等機構合作的實驗室開發一組能夠把人類大腦與身體分離的裝置,使身體能到達地底完成任務而大腦可以安然無恙的待在實驗室中,兩者之間的溝通以無線電完美傳遞。當分離手術成功之後,Dennett的大腦已被放在充滿液體的罐子裡並接滿了線路。他的身體走到罐子前看著自己的大腦時,卻無法指出自己是誰。
      為了指稱,Dennett把自己的大腦稱為Yorick,把自己的身體稱為Hamlet。這兩者都有正常的功能,原本兩者互動的生理機制完整無漏的被電子設備與無線電取代,而且包含頭顱等部位都留在Hamlet。但此時Dennett在哪?有以下三種可能:
(1)Hamlet在哪,Dennett就在哪
(2)Yorick在哪,Dennett就在哪
(3)Dennett認為他在哪他就是誰
       首先,若要說Hamlet就是Dennett,那麼要是當初完整的Dennett只是與某人(假設是Tom)交換大腦,擁有Tom大腦的Hamlet會說自己是Dennett嗎?顯然不會,Tom會將他的記憶說出來,因此Hamlet說出口的會是專屬於Tom的回憶,而不是原本Dennett的記憶。
       第二,能說Yorick就是Dennett嗎?這個答案似乎正確,但我們同時將承認Dennett的朋友遇到Hamlet時只要知道背後是Yorick所操控,就能說它是Dennett嗎?若身體換成了其他人的身體,或甚至是機器人,我們還能認出他是Dennett嗎?而此論點暗示著我們認定大腦是我們自身的主體,身體只是載體。此論點也表示一般人想著他自己是誰時較能感到安心的答案。
       第三,作者引出「觀點」(a point of view)的概念來陳述自己可能在哪。例如電影院正在播放飛車追逐的電影場景,坐在螢幕前的觀眾可能會跟著心跳加速,替主角捏把冷汗。雖然觀眾很清楚知道自己正安然的在座椅上,但仍會有一種「觀點」跟著車子在街道呼嘯而過,有如同自己也在這場追逐戰裡的刺激感與緊張。同樣的,雖然Dennett知道自己被分離為兩個部分,但他可以練習想像Yorick正漂浮在桶子裡並傳輸意志(volition)給外界的Hamlet 。如此一來,這種情況與一般人站在兩國交界,一隻腳踏在一邊的國家上而開心拍照時很清楚知道自己在哪裡一樣。
       正當Dennett在地底下完成任務時,Hamlet與Yorick之間突然失去聯繫,Yorick頓時陷入一陣黑暗,失去所有感官,彷彿靈魂正脫離身體。然而有實驗團隊的支持,Yorick被改換與另一個身體Fortinbras連結,成為新的Dennett。然而團隊也同時打造一支完美的電腦程式Hubert模擬Yorick的生理運作,能夠隨時與Fortinbras做無縫接軌的溝通並替代Yorick。
       在Yorick-Fortinbras組合,Dennett認為他是浴火重生的生命,替代Hamlet的Fortinbras能與Yorick毫無差錯的連結(當然與Yorick-Hamlet組合一樣都只是電子訊號的通訊連結),使Dennett感覺到自己只是陷入深沉的睡眠,一覺醒來便覺得自己擁有新的身體,有新的身體記憶。
       但有一個開關,能夠使得Fortinbras轉而與Hubert連結,而Dennett同樣不會感到任何的不適,在不可偵測的一瞬間便能換掉Yorick。直到這個時刻,Hubert-Fortinbras是目前的Dennett,但卻再也不是原來出自原生Dennett的身體或大腦了。我們知道此時Dennett仍活得好好的,但也能說他消失了。
雖然作者後來把開關的主控權交給自己,使這個問題藉由道德因素而收斂,而且真實的我們知道,這只是一個虛構故事,但類似的概念仍然值得我們深思。
       要批評這則故事的真實性是很簡單,但我們是否可以想像身體的每個細胞不斷在汰換的過程?人體每天都有大量的細胞死去,也有大量的細胞增生出來填補原有的身體,我們從不感到痛,也無法藉由任何方式感知到。等到所有細胞都換過一輪了,組成一個人的身體的每顆細胞都不再是原生,這個人死去了嗎?
        如果人能存在,那麼有甚麼實際的粒子構成我們?如果在不斷進行的分子替換過程中,人的靈魂仍連續的完好存在,我們是不是可以不再那麼肯定人只是存活於物理世界的生物?
       或許這不是一場唯心論與唯物論的戰爭,再次強調,這是一種喚起人們思索自我的方式。

2014年8月5日 星期二

成癮性行為

       在很實際的生活例子中,成癮的行為很容易發生。有時候不見得意識到自己時常重複某個動作。打電動這個行為是一個很經典的例子。不過行動總是有分好壞,這些從事的行為會對個人的心理思考、技巧訓練、或是生活規劃有所影響。有時我們會被「這個行為沒有帶來明顯的負面影響」這個念頭驅使而去從事。而對一件事的好壞判斷正因為如此而容易失去價值性,有時會變成錯誤的偏見。通常會對成癮性行為的原因有所好奇是因為目前正處於自認為沒有太大意義的成癮性行為,對其誘惑無法抗拒卻又在腦海浮現失落或後悔的念頭。不過當然,若是目前沉浸於某項很有意義的成癮性行為中,則對此探討無非是更上層樓。顯然的,若能夠利用「成癮」能輕易驅使一個人高次數的重複某個行為這個性質,則要實踐邁向成功的辛苦過程就相對容易達成。
        Zoë Chance在一場演講中對此做了很棒的分享。她分享成癮性行為(addictive behavior)有五大特徵:
(1)重要性(for significance)
(2)確定性(for certainty)
(3)不確定性(for uncertainty)
(4)人際連結性(need for connection)
(5)成長性(need for growth)
並且以自己的實際經驗來檢視這些特點的可能性。而她也提到,這些是經驗式的結論,而不是科學性的研究,因此用更簡單輕鬆的心態來看待這個論點會比理性檢視來的有用。如果我們能夠在自己身上成功套用這些規則,則這才是她主要分享的目的。她在談話中以個人使用的計步器Striv與快閃族flash mob的行為做例子。於是,我也拿一件事情來檢視:開始寫部落格。
      首先,以文字記錄某段時間裡的思想對我來說是意義重大的。文字是經過選擇後所使用的工具,並非毫無理由。一開始我想著人要如何溝通?我到的是比手勢、唱歌、講話、寫文章、畫圖、動手建構物體、想辦法將訊息記錄在可乘載的記憶體上。但能夠輕易跨越時間與空間的媒介是文字,我必須了解為甚麼我需要有最強大力量的媒介。思想只存在於腦袋中,是否仍算存在一直是我的疑惑,但我知道封閉的思想將不會對外界產生影響,而我不願我的重要思想在任何可能的時候因沒有記錄下流失。光是預想這個情況,對我來說就是很大的打擊。因此部落格這個選項對我來說具有重要性。
       第二,文字有著很強烈的力量:即是確定性。我們都有經驗,在課堂上聽講若沒有做筆記事後容易忘記,憑印象回憶容易有錯亂與遺失;但文字一但被保留下來,便依附在物體上,文字型符所帶有的意義便隨時可再取用,進而刺激大腦的長期記憶能力。此時風險轉而變成承載物體的毀壞或遺失,因而大幅降低。
      第三,也是最矛盾的一點,為何同時會有確定性與不確定性兩個特點?我想這不是邏輯上的矛盾,而是有兩個特點分別適合以這兩個詞來形容,字面意思並不能真正指稱某個行為的特點。我認為寫部落格的不確定性在於文字的創造來自思想,但更微妙的是原本的思想經由文字而具體化之後,並不再是原來的思想。因為思想在大腦中不一定以語言存在,有些人善於以圖像思考。或甚至根本不是以任何一種可以言喻的方式在進行。在創造文章的同時,我無法很明確了解文章會呈現甚麼樣的內容(內容指文字的選用與編排),而這些內容會被他人在他的大腦中解讀成甚麼意思則是更加難以預測。這個收發訊息的概念近似於電機領域的通信設計,人腦大概是一種很龐大且複雜的通訊系統,很多人用腦中的概念在與人爭執,卻沒發現在物理世界中真正在傳遞的是如聲音這樣的媒介,而不是真正的思想。我期待不確定性能激發任何能善加理解我文章的人,我真正期待的是交流與理解
       第四,網路大概是現代最方便的傳播科技,我能輕易的抓住與人產生連結的機會。若我的文章能藉由網路成功的傳到你的眼前,我相信連結有可能產生。不過這也是我擔心的一點。藉由網路的連結,淺藏著很多危機,在尚未有成功案例之前,相信比經驗來的有支持的力量。但至少這是鋪設社群網路的一種主要方式,有勝於無是一種很簡單的基礎信念。
      最後,寫部落格能帶給我什麼成長?現在我體會到的是寫作能力。身為偏向善於理性思考的我對文字的靈敏度相對低落。但我又想要有機會練習,無疑是一拍即合。我每一天完成一篇文章,便覺得開心,因為產出了成果,這是創造出來的事實,能夠帶給我正向的經驗感受。
       以上簡單的分析,我發覺自己能夠對每一點提出合理的解釋,若你也拿你喜歡做的事情來分析,說不定會意外的發現有多項特點符合。這樣的事情,很有可能是現在正成癮的行為,或是值得考慮陷入成癮現象的行為。其實這段演講只是對現象提出解釋,提供一種分析的方法,讓我們可以用這種方式來看待成癮現象。這是一種啟發,或者說暗示。如果有興趣,你可以觀看在YouTube上的這段演講影片: